【沙李衍生/李世民x高力士】大家 （拾壹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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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兄！”

 

李元昌跨着大步子迈进了宫殿。许久未见的皇兄就在他眼前了，李元昌难掩喜色。他急急地行了礼，受允后便快步走到了李世民跟前。

 

神龙殿灯火通明，金碧荧煌。此时，殿内雕纹精美的金色香炉炉顶有婀娜轻烟飘出，丝丝缕缕，飘散在纱纺的帘幕间，别有一番意境。

 

李世民脸上虽挂着笑，眼神却没离开过高力士。李世民今夜穿着那件黑色镶团龙的袍子，举手投足间，皇族气质凸显，瞧上去让人生畏。

 

高力士目睹他眼神空洞，又直勾勾盯着自己，这让高力士的心突然一慌，恍如身在太古。

 

“力士，令牌。”

 

李世民对李元昌敷衍一笑后，便立即抬起头来，对站得远远的高力士道。说话的当儿，李世民的一只手已经伸了出去。许是方才见到的一幕叫他心里有些不快，李世民望向高力士时，笑容僵在了脸上，而后那一丝笑容，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

高力士方才正微微走神，没听清李世民在讲什么。但他不敢怠慢陛下，于是便快步走到他跟前，对李世民行礼。

 

李元昌见高力士磨磨蹭蹭的，微微诧异。他想，高力士许是没懂皇兄的意思。于是，趁高力士慌神之时，他缓缓地凑到高力士跟前，低低地说了两次“令牌”。

 

李世民只是冷眼旁观，无声无息一笑。

 

好你个高力士，这才出宫多久，便与七弟熟络到如此地步！

 

而高力士并未察觉到李世民的异样。他只是感激地望了望李元昌一，而后抖抖衣袖，从怀里掏出了令牌。

 

高力士将白净的手恭恭敬敬地伸出去，想递令牌给李世民。李世民却不安分等着，而是刻意地将手往前伸了伸，直到他宽阔的手在高力士的腕间滑轻轻过，他才装作无意地缩回了手。

 

拿过令牌，李世民示意高力士免礼。高力士惶恐地依了，站到了李世民身侧。

 

李元昌刚回，兴致很高，他见皇兄似乎无话可讲，于是自己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述梁州的事，百姓何如，风气何如，如今之事又何如。

 

“皇兄，此次来，我带了一幅画作。”

 

梁州的事情说得差不多，李元昌这才提到自己的画。李元昌身上有点文人气，他并不反感旁人这么讲。写了几个字，画了几幅画之后，李元昌逐渐明白，自己书画均佳，作品无不惹人垂青。说到此处，他也不免自豪了起来。

 

李世民淡淡然，只是点了点头，“嗯。”

 

可话音刚落，他便改了主意，“七弟，画可以明日再赏。舟车劳顿，今日不如早些歇息。”

 

皇兄这么说李元昌也不好再多话。满肚子的话都来不及说，李元昌颇显失望。可他转头往外瞧了一眼，发觉天色确已不早。于是他半带遗憾道了声“好”，这才恋恋不舍地行礼告退。

 

夜色深沉，李世民凝视着李元昌远去的背影，面无表情。

 

高力士一直穿着李世民给的那套素服站在李世民身侧，腿有些发麻了。

 

他只觉得自己的着装与这宫殿十分违和，可他暂时也不能说告退。显然，陛下没有想让他退下的意思。

 

李世民面上波澜不惊，可他肚里早有了火气。方才讲话的时候，李元昌的眼睛时不时便移到高力士身上去了，李世民看得真真切切。

 

李世民多少也听说过李元昌的喜好，可现在，他这是想把主意打到自己的人身上来了？

 

放肆。

 

李世民喉头发紧，他实难再忍，于是利落地从龙椅上站起，伸出手，重重抓住了高力士纤细的手腕，又猛拉高力士往神龙殿内走去。

 

神龙殿并非甘露殿，内殿的龙床自然也不如甘露殿的宽，但总归是临时歇息的处所。帝王家的床榻，再小都是大的。

 

李世民早便吩咐其他的太监退下了。

 

于是此刻金殿空空荡荡，只余他两人。

 

高力士的手腕被捏得生疼，可他不敢出声，更不敢造次。只是，他心里不免惊慌，不知道陛下到底为何迁怒于己。李世民扯着高力士的手腕，一直到了内殿的塌边，他才狠狠一甩。这一甩，甩得高力士重心不稳，整个人斜着身子倒到了床榻上。

 

高力士并未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，所以手掌紧紧撑着床，只怕自己磕碰到了。

 

“朕替你更衣。”李世民轻甩了甩自己的袍子，便也走上前去了。他伸手轻按住高力士的肩膀，而后整个人便几乎是跨坐到了高力士的身上去。

 

“折杀，折杀……”

 

高力士的脑袋“嗡嗡”作响，他感受到了身上人的重量，一种莫名的，又慌又羞的感情冲上了他的心间。除了说这样的话之外，高力士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 

“朕命你噤声。”

 

高力士的衣服是自己亲自为他穿上，现在帮他脱也是合乎情理。

 

李世民冷冷扫了一眼高力士便不再开口，而手上已然有了动作。他宽厚的手掌抚着高力士的腰，直到高力士因此感到又痒又羞而面色潮红，李世民才猛地一勾高力士腰间束着的革带，革带不经拉扯，很快便散开了。

 

将革带抽出后，李世民又去拉那深蓝的袍子，他很明白，该从哪里下手。于是不费功夫，外衣已经褪下。可李世民并不想止步于此，高力士的外衣之下，是纯白的内中，此刻在李世民眼中十分碍事。于是，他只凝视了片刻，便又伸出了手去。

 

只是一扯，高力士胸前嫩如脂玉的肌肤便暴露在李世民的眼中了。

 

高力士觉得上身一阵发凉，他惊得眼睛瞪如铜铃，而一颗心止不住地扑通狂跳。

 

只是，高力士的“别”字还未及出口，便获了一吻。李世民手指微弯，略有宣示主权意味地抬了抬高力士的下巴，而后便不犹豫地吻了下去。落在高力士唇上的这一吻蜻蜓点水，不见深情，却足以让高力士浑身僵硬而不知所措。

 

高力士的眼睛紧闭，眉头紧皱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
 

这一浅得不足以回味的吻过后，李世民的吻深深浅浅，向下移去。只半晌，李世民便的吻落在了高力士完全失防的脖颈间，他吻了吻高力士脖间的那颗痣，而后松口道：

 

“朕愿意要你，便能要你。”

 

李世民又落一吻，而后在高力士的细腰上掐了一把，“由不得你拒绝。”

 

“老奴……不敢。”高力士的手抓紧了被褥，此时李世民的吻早已向下，落在了高力士的胸膛上。胸膛上的吻滚烫，烫心。

 

高力士低低“唔”了一声，才缓缓开口，“陛下九五之尊，想要什么，便能得到什么。”

 

“可是，朕想得到你的心。”李世民伸手轻抚高力士的脸颊，“你能挖出来给朕吗？”

 

“万死不辞。”